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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三峽大壩會潰壩嗎?加劇了下游的洪災嗎?我們?yōu)槭裁葱枰龒{?

    來源:www.xwzhw.cn  發(fā)布時間:2020-09-21  瀏覽:11949  字體【 【關閉】
     
    南方水災,舉國關注。
    隨著汛期來臨,長江上中下游都出現了嚴重的洪澇災害。此時此刻,我國最大的水利工程——長江三峽工程,再次成為全社會的關注焦點。
    三峽大壩到底發(fā)揮了什么作用?只有科學理性實事求是的分析和總結,才能解疑釋惑、正本清源,提高我們的科學認知,增強我們應對洪澇災害的能力。
    為了回應社會各界對三峽工程的高度關切,《中國經濟周刊》于2020年7月7日特別組織了“三峽大家談”圓桌對話,邀請了中國工程院院士王浩、中國三峽集團總工程師張曙光、水利部水旱災害防御司副司長王章立、中國水力發(fā)電工程學會副秘書長張博庭、國務院發(fā)展研究中心資源與環(huán)境政策研究所研究員王亦楠等專家,就當前公眾最關注的三峽大壩的三個熱點問題進行座談交流。
    一問
    三峽大壩的安全有保證嗎?
    王亦楠:每年汛期來臨,關于三峽大壩的安全性就會有各種傳言。比如去年6月,一張“谷歌衛(wèi)星拍攝到三峽大壩已經變形”的照片在網上瘋傳。盡管衛(wèi)星遙感等專業(yè)領域的專家已經出面解答 “大壩變形” 是谷歌衛(wèi)星影像自身的技術問題導致,中國航天科技集團還用“牛刀殺雞”的方式,拿出“高分六號”衛(wèi)星在三峽大壩上空直接拍攝的完整照片,證明“大壩筆直、安然無恙”。
    但今年,“大壩已經變形,一旦潰壩,半個中國將生靈涂炭”的輿論又甚囂塵上。甚至網上有人言之鑿鑿地說“三峽大壩一直在走動,因為混凝土壩塊是一段段擺在基巖上的,受壓力和溫度影響,必然會發(fā)生不同的形變和位移”“三峽大壩已經出現裂縫”等等,引發(fā)公眾關注,造成極大恐慌。
    那么,三峽大壩的安全性到底如何?能否扛住超大洪水的沖擊?既然國內外均有潰壩的災難案例,那么三峽大壩會不會潰壩呢?
    王浩:三峽壩體本身的安全性沒有任何問題。第一,大壩本身是按照能抵御“萬年一遇”的超大洪水而設計。有水文證據可借鑒推演的長江歷史最大洪水發(fā)生在1870年,洪峰流量高達10.5萬立方米/秒。三峽大壩的安全標準按抵御“萬年一遇再加10%”的洪水而設計,即使在洪峰流量高達12.43萬立方米/秒(這樣大的洪水在三峽地區(qū)歷史記載上從未發(fā)生過)的沖擊下,大壩本身仍能安然無恙。第二,三峽大壩是混凝土重力壩,是最結實的壩型,不僅不怕長期浸水,其抗壓能力反而會在100年內水越泡越結實。實測結果也表明,已經蓄水17年的三峽大壩,目前的混凝土抗壓能力已由當初設計的25兆帕,升至目前的43兆帕,遠遠超出了設計標準?;炷林亓尾慌潞樗?,又有23個泄洪深孔和22個泄洪表孔,有超強泄洪能力,就更不怕超大洪水的來襲了。
    張曙光:從內在因素講,壩體壽命主要取決于混凝土質量。三峽大壩從設計規(guī)范、原材料把關到施工管理,都按國家最高標準執(zhí)行,且在“混凝土抗凍性標號”等直接決定大壩壽命的很多重要參數選擇上,嚴苛程度遠遠超過了三峽大壩的實際環(huán)境條件。從目前的實驗結果看,大壩混凝土至少500年不會有問題。三峽大壩并非傳言說的“一段段單獨擺在基巖上”,壩塊之間、壩體和基巖之間都做了嚴格的一體化工程處理,足以抵抗水的沖壓而巋然不動。
    我們說“大壩彈性變形都在設計允許范圍內”,卻被網上一些人斷章取義炒作成“官方終于承認大壩變形”。其實,“彈性變形”是所有構造物受力后都必然會有的現象,道路橋梁、高樓大廈,包括我們腳下踩的水泥地板都有。彈性變形并不可怕,關鍵要看是否在設計允許范圍內。三峽大壩有一套完備的安全監(jiān)測系統(tǒng),與主體工程同步實施,共埋設了1.2萬多個儀器監(jiān)測點,一旦哪里有異常就會即刻報警。任何細小問題都不會錯過,怎么可能出現谷歌照片上那么夸張的“變形”。
    三峽工程從1994年動工開始,就始終秉持著“不留工程隱患、確保建設質量經得起歷史和實踐檢驗”的原則。除了通常工程項目必有的監(jiān)理體系外,國務院又專門成立了三峽工程質量檢查專家組,從施工建設期開始一直到現在,每年至少兩次到工地進行全面檢查,并直接向國務院提交質量檢查報告。正是從技術到制度方方面面的嚴苛、完備、高標準的質量監(jiān)管,才有了今天在國際上備受贊譽的三峽工程,2013年獲得被譽為世界水電行業(yè)“諾貝爾獎”的“FIDIC百年工程項目獎”。三峽工程還獲得了2019年國家科學技術進步獎特等獎。
    去年“大壩變形”謠言沸沸揚揚之際,國際大壩委員會主席Michael F. Rogers專門就此發(fā)聲:“在我的職業(yè)生涯中,我密切關注三峽大壩這一標志性工程的設計和建設。我可以確信地說,三峽大壩是世界上質量最高、設計和建設最好的大壩之一。2012年對三峽工程參觀考察,我親眼看到了工程師為確保大壩安全做出的努力,見證了中國工程界對大壩質量和安全的高度重視。我相信三峽大壩不會出現安全問題,無端謠言將會消失?!?/span>
    張博庭:混凝土重力壩安全性極高,在全世界已有百年實踐,還沒有瞬間土崩瓦解的潰壩先例。有人擔心三峽大壩能否抵御原子彈的攻擊,這其實早在1958年就是國防議題。因為在當時特殊的國際環(huán)境下,首先要考慮三峽大壩成為戰(zhàn)爭攻擊目標的后果。從1959至1988年的30年里,軍方和工程部門針對化爆命中和核爆命中、滿庫時1000米和400米全線潰壩做了大量模型試驗,最后確定了“最抗炸、不會潰壩”的混凝土重力壩型(三角形大斷面,壩有多高壩底就有多寬)。退一萬步說,假如原子彈直接命中大壩,其后果只是把大壩炸出一個大缺口,相當于幾個關不上的大閘門而已,不可能發(fā)生整個水庫瞬間滔天傾瀉的毀滅性潰壩。
    王亦楠:很多人不知道,三峽工程雖然是世界最大的水電站,但它的水庫面積和蓄水能力遠遠不是:按面積排名的世界前十大水庫是三峽水庫的4~8倍;按庫容排名的世界前十大水庫是三峽水庫的2~5倍。三峽與它們相比,就是洗臉盆和大水缸的差別。如果說三峽蓄存的這點水都有“潰壩”風險的話,那比三峽庫容大得多的26個水庫的風險又該是何等之巨呢?這些分布全球各地的大水庫的運行實踐也證明,大型水庫和大壩的安全是有保證的。
    我國資深水利水電專家、兩院院士潘家錚曾評價說,三峽工程是“長江上的鋼鐵長城,千年萬年不會垮,質量非常好”。聽了各位專家的全方位介紹,就更能理解潘院士這句話的含義和分量了。
    結論:三峽大壩壩體沒有任何安全問題:壩型選擇、設計標準、質量保證決定了三峽大壩不可能發(fā)生潰壩。三峽工程是“長江上的鋼鐵長城”。
    二問
    三峽蓄水、泄洪,會加劇上下游的洪災嗎?
    王亦楠:今年夏季汛期,長江上中下游很多地區(qū)都出現了比較嚴重的洪澇災害。網上有一些自媒體和網友評論認為這與三峽有關。
    三峽水庫到底是“減緩災情”還是“雪上加霜”?比如說,三峽大壩“氣勢磅礴”的泄洪,是不是讓中下游地區(qū)的洪災更嚴重?而上游重慶市區(qū)的被淹,是不是因三峽大壩的攔水所致?
    另外,網上還熱傳一張圖片,將近10多年來不同時期關于三峽防洪能力報道的某些“文章標題”專門組合在一起,似乎形成了這樣一個邏輯:三峽工程防洪能力從原來說的“萬年一遇”下降到“千年一遇”“百年一遇”,乃至后來“二十年一遇都成了考驗”。
    還有種網上輿論認為:“氣候變化及天氣預報充滿變數,水庫管理者根本無法準確地預估水庫中的安全蓄水量,因此許多水庫在突遭暴雨后為了保自身的安全,總是緊急無預警地泄洪,導致水壩下游的民眾加倍遭受暴雨危害”。
    那么,三峽的防洪能力是否在“不斷縮水”?水庫真的如傳言說的“幫倒忙、加重洪災”嗎?
    王章立:“防洪能力縮水”完全是斷章取義產生的誤讀。根據歷史記錄,我們把長江洪水的嚴重程度分三個等級,即“百年一遇”“千年一遇”“萬年一遇”,并針對三個等級制定了三峽調蓄和下游分洪的應對方案,主要目標是確保荊江大堤的安全,同時兼顧城陵磯附近和武漢的防洪安全。因為“萬里長江,險在荊江”,歷史上荊江大堤潰口平均10年一次。一旦決堤,對江漢平原1500萬人和2300萬畝耕地是滅頂之災。1998年百萬官兵以血肉之軀在荊江大堤上嚴防死守的艱難場景,歷歷在目。那次雖然守住了大堤,但仍付出了1500多人死亡和2000多億直接經濟損失的代價。
    三峽工程建成后,荊江兩岸的防洪形勢有了根本性的變化: 2010、2012、2016年都出現了比1998年更大的洪峰,但正因為我們有了技術手段——以三峽為骨干的水庫群聯(lián)合調度、攔洪削峰錯峰,保證了江漢平原安瀾,大大減輕了中下游地區(qū)防洪壓力。
    水利部每年都會編制以三峽為核心的長江流域水庫聯(lián)合調度計劃,當汛期洪水超過30000立方米/秒時,水庫調度均由長江防總(長江水利委員會)或國家防總(水利部)負責。目前長江流域有3萬余個汛情實時監(jiān)視站點,主要干支流均已覆蓋水文水情自動化監(jiān)測網絡。再加上現在完全能做到3天內的較為可靠的天氣預報,因此能快速準確地提前掌握上游洪峰流量和時間,從而實現水庫群聯(lián)合調度。絕不是傳言說的“水庫管理靠拍腦袋、無安全預警的泄洪”。
    張曙光:三峽水庫汛期的防洪庫容有221.5億立方米,主要通過三種方式發(fā)揮防洪作用:一是攔洪,即攔蓄超過中下游河道安全泄量的洪水,確保三峽工程以下的長江河道行洪安全;二是削峰,在下游防汛形勢緊張時,削減上游來的大洪峰,減少水庫出庫流量,緩解下游的防洪壓力;三是錯峰,防止上游洪峰與下游洪峰相遭遇,加重下游的防洪壓力。一旦下游防汛形勢好轉,則抓住有利時機,加大出庫流量,降低水庫水位,騰出庫容應對下一次可能發(fā)生的大洪水。
    三峽攔蓄洪水是一個動態(tài)而非靜止的過程,攔洪、削峰、錯峰要平穩(wěn)有序地交替進行,而不是始終將洪水牢牢地滯留在三峽水庫里。因為每年汛期,長江上游都會來多次洪峰,所形成的洪水總量超過三峽的防洪庫容。為隨時能迎接新一輪洪水的來襲,三峽不能一次性蓄水到過高水位(更不可能一次蓄水到175米),而是把那些超過水庫下游安全泄量的洪水攔下來。
    一些人誤以為三峽大壩“噴薄而出”的泄洪是讓大壩下游地區(qū)的洪災“雪上加霜”,其實正好相反:一是來勢兇猛的天然洪峰流量已被三峽大壩攔腰削減了很多;二是三峽何時泄洪、泄多少量,一定是在保證長江中下游干流河道有安全余量的前提下進行。因為有雨情水情實時監(jiān)測系統(tǒng),可以隨時根據上下游汛情主要矛盾的變化,調整水庫的控泄模式,既保證長江中下游干流河道的安全,又能及時騰出庫容攔截下一輪洪峰對長江中下游地區(qū)的沖擊。
    王浩:需要強調的是,三峽水庫只能保長江中下游干流河道的防洪安全,而不能解決支流洪水的問題,支流的洪水只能靠支流上的水庫來調控。此外,長江中下游很多地區(qū)的嚴重內澇,暴露出自身的市政建設滯后——排澇系統(tǒng)跟不上,不能“甩鍋”到三峽身上。三峽水庫的泄洪是在中下游干流河道的安全保障水位之下進行,不可能影響這些地區(qū)向長江干流的排水,更不可能造成泄洪的水倒灌到這些地區(qū)。
    每年汛期國家防總、水利部對以三峽為骨干的水庫群的聯(lián)合調度方案,原則是兼顧干支流、上下游、左右岸和庫湖塘等幾個方面的水情,以最精準的預測預報、最優(yōu)的調度、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綜合效益。當前各地出現的嚴重汛情,不是因為水庫調度不科學不合理,而是我們目前應對洪澇災害的基礎設施建設還亟待加強。否則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。試想,早就列入國家相關規(guī)劃、一直被擱淺的金沙江虎跳峽水庫,如果建起來的話,今日三峽工程的防洪壓力就會大大緩解,今天整個長江流域的洪災情形也會大不一樣,很多洪水就變?yōu)榉浅氋F的水資源了。
    張博庭:最近在網上流傳的有個重慶市的蓋公章的“小區(qū)通知”引起關注,通知提示“今年洪水可能會達到1981年以來的最高水位,也即193.38米,要求四樓以下提前做好防汛準備”。隨后就有人借此拿“水力坡度”概念在網上說:“三峽水庫的建設加劇了重慶的洪水。由于存在水力坡度,大壩擋水越多,重慶就淹得越厲害。”
    這是一個亟須澄清的、違背史實和科學的誤導。因為:第一,三峽水庫是2003年才投運,1870年—1998年長達120多年的重慶洪水歷史記錄顯示,寸灘(位于重慶市下游地界的重要水文站)的汛期水位通常都在160米左右,水位變化和上游洪水流量完全成正比,幾次大洪水時寸灘水位都高達190米上下,最高記錄是1870年的196.25米。沒有三峽前,重慶的洪水位就多次達到這么高的水平,怎么今年的高水位就成了三峽造成的呢?第二,三峽水庫蓄水前后的數據對比顯示,水力坡度真正影響的范圍基本不超過三峽水庫蓄水高程的1~2米。國家規(guī)定三峽水庫的汛限水位是145米,就算考慮上水力坡度的影響,和寸灘160米的天然洪水位也還差10多米呢,三峽水庫攔洪根本不會影響到寸灘,更不要說比寸灘地勢更高的重慶主城區(qū)了。
    解決重慶市的洪水問題,必須依靠重慶上游的水庫實現攔洪削峰。目前,烏東德、溪洛渡、向家壩三大水庫可以攔截長江干流洪水對重慶的沖擊,但不能解決綦江、嘉陵江等支流洪水對重慶的威脅。這次洪水流量達80年之最的綦江,如果建有足夠庫容的調蓄水庫,重慶的汛情就決不會這樣了。
    對于中下游城市來說,三峽大壩發(fā)揮了防洪作用。以鄱陽湖為例,長江相當于鄱陽湖向海里的通道。之前沒有三峽工程的時候,如果長江水位高,鄱陽湖的水不一定能出去,甚至還會倒灌;有了三峽工程后,長江的水位是可以控制的,把三峽流量減少一些,長江水位就可下調。所以今年鄱陽湖的水位超過了1998年,但因為三峽工程的存在,長江流域安全度遠高于1998年。
    沒有三峽以前,洪旱災害在人們眼中都是天災、只能認命。有了三峽工程以后,三峽有時卻成了“背鍋俠”——旱了或是澇了,上游或是下游,出了問題就有人從三峽這兒找原因。這種思維和邏輯有違科學。
    王亦楠:自古以來長江流域就是洪旱災害的重災區(qū)。今年的這場舉國關注的洪災,進一步提醒我們,三峽工程在抗洪減災方面發(fā)揮了巨大作用,可以說三峽工程一直在保護著我們;與此同時,我們更要意識到,解決長江流域的洪災僅靠一個三峽工程還遠遠不夠。
    結論:三峽水庫的汛限水位一直保持在比上游重慶寸灘汛期水位低十幾米,絕不可加劇重慶的汛情。以三峽為骨干的水庫群聯(lián)合調度,大大減輕了中下游的防洪壓力。三峽建成以來,已多次讓長江中下游躲過“滅頂之災”。
    三問
    三峽工程不可替代的功能是什么?
    王亦楠:三峽工程歷經百年、集中外水利專家的智慧、幾代中國人接力攀登才得以實現。其重要性正如1944年世界著名壩工專家薩凡奇所言:“長江三峽是關系到中國前途的至為重大的一個杰作?!?949年后在毛澤東、周恩來、鄧小平等老一輩革命家的高度重視下,三峽工程又經過數十年的嚴密論證、充分試驗后才付諸實踐。但時至今日,“輕率決策、遺禍無窮”的論調依然存在。其中,流傳最廣的是著名水利專家黃萬里生前對三峽的反對意見——“三峽大壩若建成,終將被炸掉”。
    近年來一些自媒體又以“上世紀80年代三峽能否上馬曾爭議甚大”為依據,發(fā)布《三峽大壩欠一個向國人跪地謝罪的儀式》《今天的科學家沒人敢出來說真話》等網絡文章,甚至言之鑿鑿“黃萬里當時預言的12個問題,有11個都應驗了”。盡管這些文章嚴重違背歷史、違背科學,但對公眾來說還是造成了一定的困惑。那么,當年三峽大壩的爭議焦點問題究竟是什么?
    張博庭:上世紀80年代三峽工程能否上馬,的確在水電行業(yè)內部爭議甚大,包括我自己當時也是反對派。但是,現在很多人并不知道,當時一些業(yè)內專家反對三峽上馬,并不是像黃萬里那樣認為“三峽工程根本不該干”,而是認同三峽的價值,但在“該何時上馬”這一時間問題上發(fā)生了嚴重分歧。因為,三峽工程投資巨大,在當時水電都是國家投資、財力有限的情況下,水電業(yè)內很多人擔心三峽一旦上馬,勢必影響全國其他的水電項目。比如,很多專家主張“先上虎跳峽、后上三峽”,因為兩個水庫的調節(jié)庫容相當,但前者的移民壓力、投資規(guī)模要遠遠小于后者。后來情況也表明這種擔心不無道理,1992年決策三峽上馬后,廣西龍灘水電站的開工推遲了10年,1996年全國水電開工率是零。但是,現在回過頭從國家大局來看,當時集中力量辦大事、先干三峽絕對是英明的,因為越往后拖難度就越大,很可能就干不成了。
    黃萬里先生是我們非常敬重的前輩,他頂住壓力、敢于諫言的品格難能可貴,但他當時對三峽的種種預言,被后來的事實證明確實都錯了。比如他斷定“不出10年三峽水庫就會泥沙卵石淤死、長江就會斷航,20年之內三峽只有投資沒有收益”等等,都被證實是錯的。再偉大的科學家也不可能總是100%正確??上У氖?,黃萬里先生2001年就去世了,如果他能看到今日三峽的成就,以他追求科學真理的精神,一定會糾正他過去的錯誤看法,也決不會允許一些人炮制“黃萬里神話”——打著他的旗號斷章取義、顛倒黑白、造謠生事。
    王浩:建設三峽大壩,是因為人類的生存和發(fā)展需要水資源,而水資源需要調控。人類進化史長達10萬年,近100多年才用上電,近幾十年才有了高鐵,沒有電、沒有高鐵、沒有芯片,人類文明照常演進。但如果沒有水,人類5天就會滅絕。
    水庫、大壩最重要的作用是什么,就是解決人類的水資源需求問題——把豐水年/豐水期造成災害的洪水蓄存起來,變成枯水年/枯水期的寶貴水資源。如果沒有這種調控能力,人類就只能回到聽天由命的落后狀態(tài)。
    先天不利的氣候地理條件,決定了中國是個特別需要水資源調控的國家。一是嚴重缺水,人均水資源量僅為世界平均水平的1/4;二是水資源時空分布嚴重不均,洪旱災害特別嚴重,每年2/3以上的地表徑流量都是威脅人們生命財產的洪水徑流量,而冬春季節(jié)的枯水又導致農業(yè)干旱。然而,中國目前的水資源調控能力和發(fā)達國家差距很大:中美兩國的土地面積、地表徑流總量相差不多,但美國水庫的總蓄水量是中國的1.6倍,大型水庫數量是中國的12倍,人均庫容是中國的6.3倍。表示一個國家水庫蓄水能力與河流徑流量之比的庫容系數,歐洲國家為0.9以上,美國為0.66,中國僅為0.3。而我國水資源量最豐富的長江,目前的庫容系數僅為0.13。
    歐美國家從來沒有進入什么“拆壩時代”,反而正因為人均庫容遠遠高于我們,人家能吸納更多的洪水,抵御更大的干旱。有了足夠的水庫庫容,洪水就是資源和財富,否則就是危險和災難。
    張曙光:三峽大壩對于我們意味著什么?三峽發(fā)電或許有其他方案可以替代,但三峽水庫對于長江的水資源調控作用,沒有任何其他手段可以替代。除了前面討論的巨大防洪效益外,三峽是我國最大的淡水資源儲備庫、長江大保護的重要生態(tài)屏障。三峽建設前,長江中下游枯水期的最低流量不足4000立方米/秒,重慶到宜昌間的川江河段之兇險就如同“鬼門關”,不知吞噬了多少生命;三峽建設后,中下游枯水期的最低流量提升到不低于6000立方米/秒,川江河段變成了大型客輪可晝夜雙向航行的黃金水道。
    王亦楠:隨著氣候變暖問題加劇,極端天氣事件會更加頻繁,洪旱災害的威脅也會更加嚴重,聯(lián)合國等國際權威機構從2004年起就不斷呼吁“投資蓄水設施就是投資綠色經濟”,并指出:“發(fā)達國家已擁有很多基礎設施及大壩,在保障水安全及應對氣候變化的蓄水設施建設上已有良好基礎;而發(fā)展中國家限于資金、技術、人力資源等因素,水庫大壩基礎設施還遠遠不足以提供所需的能源及水資源,以支撐其經濟發(fā)展,因此建設新壩仍是當務之急”。
    在各地暴雨成災、洪水泛濫的今天,我們再來回顧聯(lián)合國的這個呼吁,格外有特別感慨。這十幾年來,圍繞三峽的這些有意或無意的謠言,誤導了社會公眾,干擾了政府決策,甚至導致一些事關國家長治久安的重大水電水利工程擱淺至今,使我們的水資源調控能力還處在如此低的水平。
    要想從根本上擺脫洪旱災害對人民生命財產和經濟社會發(fā)展的威脅,我們需要的不僅不是“拆掉大壩”,而是盡快建設更多像三峽這樣有調蓄能力的水利基礎設施,保障水安全、糧食安全、國家安全。
    結論:三峽工程的最主要功能是增強了水資源調控能力。三峽發(fā)電或許有其他方案可以替代,但三峽水庫對于長江水資源的調控作用,沒有任何其他手段可以替代。
    三峽工程 國之重器
    興建三峽工程、治理長江水患是中華民族的百年夢想。1919年,孫中山先生就提出了開發(fā)三峽的宏偉設想。新中國成立后,毛澤東等歷屆黨和國家領導人高度重視和關心三峽工程論證工作。在歷經半個世紀的勘測設計、規(guī)劃論證后,1992年4月,全國人大通過《關于興建長江三峽工程的決議》。
    三峽工程是治理開發(fā)長江的關鍵性骨干工程,也是世界上承擔綜合功能任務最多的水利水電工程。三峽工程壩址地處長江干流西陵峽河段、湖北省宜昌市三斗坪鎮(zhèn),控制流域面積約100萬平方公里。
    歷時20多年艱苦奮斗,三峽工程初步設計建設任務于2009年如期完成。
    2018年4月24日,習近平總書記赴三峽工程視察并發(fā)表重要講話。習近平總書記指出,三峽工程是國之重器,是靠勞動者的辛勤勞動自力更生創(chuàng)造出來的。三峽工程的成功建成和運轉,使多少代中國人開發(fā)和利用三峽資源的夢想變?yōu)楝F實,成為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發(fā)展的重要標志。這是我國社會主義制度能夠集中力量辦大事優(yōu)越性的典范,是中國人民富于智慧和創(chuàng)造性的典范,是中華民族日益走向繁榮強盛的典范。
    目前,三峽工程已經連續(xù)10年實現175米試驗性蓄水目標,防洪、航運、發(fā)電、補水等巨大綜合效益顯著發(fā)揮,在長江經濟帶發(fā)展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日益凸顯,對保障流域防洪安全、航運安全、供水安全、生態(tài)安全以及我國能源安全發(fā)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。
    三峽工程防洪效益顯著。三峽工程作為長江中下游防洪體系中的關鍵骨干工程,處于長江上游來水進入中下游平原河道的“咽喉”,可控制長江防洪最險的荊江河段95%的洪水來量,武漢以上三分之二的洪水來量。三峽工程建成后起到削峰、錯峰的作用,對長江上游特大洪水的調節(jié)作用,是其他任何工程都不能替代的。三峽工程建成后,江漢平原最薄弱的荊江河段防洪標準從十年一遇提高到百年一遇,可有效保護1500萬人口和2300萬畝耕地。自2003年蓄水運行以來,三峽水庫已經累計實施攔洪運用53次,總蓄洪量1533億立方米,兩次攔蓄超過70000立方米/秒的特大洪峰,為長江中下游人民群眾生產生活提供了堅強的安全屏障。
    今年,受近日長江流域持續(xù)強降雨的影響,7月以來長江流域多處河流及湖泊水文站點水位持續(xù)上升,長江干流監(jiān)利至江陰段、洞庭湖湖區(qū)、鄱陽湖湖區(qū)等地水位已超防洪警戒水位,部分湖泊、堤壩超保證水位,長江中下游防洪形勢嚴峻。為進一步減輕長江中下游地區(qū)防洪壓力,有效控制干流河道的水位漲勢,三峽水庫下泄流量自7月6日起連續(xù)調減5次,5天內出庫流量從35000立方米每秒減少至19000立方米每秒,后續(xù)三峽水庫將按照長江委的調度要求進一步控制下泄量。
    三峽工程綠電效益顯著。三峽電站總裝機容量達2250萬千瓦,多年平均發(fā)電量882億千瓦時。三峽電站于2003年7月實現首臺機組并網發(fā)電,截至2019年底,累計發(fā)電量超1.2萬億千瓦時,為國家高質量發(fā)展提供源源不斷的綠色電能。三峽水電站發(fā)出的強大電力通過三峽輸變電網絡送往華中、華東、南方和川渝電網,直接受益的地區(qū)有華中、華東、華南和川渝地區(qū),受益人口超過全國人口的一半。三峽工程電站節(jié)能減排效應明顯,相當于節(jié)約原煤消耗約5.9億噸、減排二氧化碳約11.8億噸、減排二氧化硫1180多萬噸,其中2018年發(fā)電1016.2億千瓦時,首次突破1000億千瓦時,創(chuàng)造國內單座水電站年發(fā)電紀錄。
    三峽工程通航效益顯著。三峽工程蓄水后,改善了長江川江(重慶市至湖北省宜昌市之間的長江河段)660千米河道通航條件,萬噸級船隊可從上海直達重慶,船舶運輸成本降低三分之一以上,使長江成為名副其實的黃金水道。三峽雙線五級船閘2003年投運。截至今年6月,已經連續(xù)運行17年,累計運行16.34萬閘次,通過船舶87.53萬艘次,過閘貨運量14.68億噸。2019年,三峽船閘通過貨運量達到1.46億噸,超過設計通過能力(1億噸)46%,是三峽水庫蓄水前該河段最高貨運量(1800萬噸)的8.12倍,極大地促進了長江經濟帶發(fā)展和沿江航運的大發(fā)展。三峽升船機自2016年9月18日試通航。截至今年6月,累計安全有載運行9800廂次,通過各類船舶約10000艘次、旅客36萬人,充分發(fā)揮了過壩快速通道作用,同時提高了樞紐通航調度的靈活性。
    三峽水庫補水效益顯著。三峽水庫蓄水后,庫區(qū)及上游經濟魚類資源增加,近年來多次實施水庫生態(tài)調度,促進了中下游經濟魚類繁殖,為發(fā)展?jié)O業(yè)、改善環(huán)境、增加就業(yè)和提高民眾生活質量帶來有利影響。截至2019年9月末,三峽水庫累計為下游補水2664億立方米,有效緩解了長江中下游生產生活生態(tài)用水緊張局面。三峽工程蓄水后,原有三峽美景并未受太大影響,又增添了高峽平湖等新景觀。三峽壩區(qū)成為中外游客重要的旅游目的地,游客數量連年攀升,三峽大壩旅游區(qū)2019年接待游客達320萬人。三峽工程正發(fā)揮其工業(yè)旅游典范效應,帶動長江三峽旅游,進而促進長江黃金旅游帶形成。
    今年新冠肺炎疫情暴發(fā)以來,三峽水電站、葛洲壩水電站多次調增機組出力,滿足湖北省高峰電力需求,支援當前抗擊疫情各項工作。自1月24日0時至3月底,處在湖北宜昌的三峽電站和葛洲壩電站不斷加大機組出力,累計調增發(fā)電計劃30余次,一季度三峽電站、葛洲壩電站發(fā)電量達201.6億千瓦時,較去年同期增加3.7%,創(chuàng)歷史新高,有力確保了湖北等受電地區(qū)抗疫用電需求。與此同時,在長江委、國家電網、南方電網的大力支持下,長江電力持續(xù)加大三峽水庫向長江中下游地區(qū)補水力度,一季度三峽水庫累計向下游補水量超100億立方米,上游水位已消落至164.72米,有力支援長江中下游地區(qū)復工復產及春耕灌溉用水需求,充分發(fā)揮了大國重器的應急保障作用。

    責任編輯:萬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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